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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女人多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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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歹,對於我這種平民老百姓來說,他夠富了。家產沒有上億至少也有千萬,當然這一切都是我自己想的。我看到富人,就好像惡狼看到大活雞一樣,恨不得撲過去咬住不放。只是一招被蛇咬,十年怕井繩。我怕又會遇到一個像羅磊那樣的惡劣富二代。

但,還有另一句話叫,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。我為存款故,生命皆可拋。人有時候就要有小強打不死也攆不怕的精神。

馬肖這個人還不錯,陳越說過他是一個值得認識的朋友,守信用講義氣。朋友的忙能幫他就會幫。那天我遇到馬肖時時職業病又犯了。就在馬肖問我是不是陳越女朋友的時候,我搖頭說完不是,接下去就是:“我在銀行工作,馬先生如果有閑餘資金可以存到我們銀行裏。”

職業病是不是,我是典型的職業病人。哎,人不為已,要天誅地滅的有木有。我抱著寧願拉不到一千,也不錯失一個的心態,厚著臉皮對馬肖說銀行存款的事。

如果按著陳越所說的,馬肖好算得是個富二代。別誤會,我們這裏的富二代可沒有大城市裏那種富二代有錢,能有指手為雲,翻手為雨的能力,更不可能誰不順眼就教訓誰一頓的能力。不過確實比一般人有錢,開開跑車泡泡女人,或者像馬肖那像,開家馬場。我覺得他開馬場比玩比跑車還要貴,燒錢。

好在,陳越也看出我的心思,就對馬肖說我需要存款,都是銀行裏那點破屁事。馬肖說他其實沒什麽,不過他可以讓他的爸爸或是媽媽過來存一點。多多少少算是幫我點忙。

不管錢多錢少,我都是感激不盡。

我有點按耐不住了。其實我真是個容易受人挑撥的人,那天上班時胡媽問我跟男朋友怎麽樣了。

因為她們都知道我和我男朋友正處於冷戰狀態,可是冷了也有些天了還沒和好就有點奇怪。我這個沒心的,要不是她們說起,我還真沒當回事。也許我根本沒把李津放在心裏,也許我對他的愛,只是一種表面現象。

我給李津發短信,問他什麽時候從杭州回來。因為我看他的簽名還是那句話,可能他還沒回來。他沒回我短信。他什麽時候變得那沒人情味了,還是他剛好沒看到短信?

我拿著手機,無聊得翻著裏面的照片,不經意看到我以前去杭州做檢查時拍的照片。

那時陳越開玩笑讓我給他帶抹月光,我就拍了一張月亮在西湖中的倒影。只是我那手機像素一般般,拍出來夜晚的畫面不是很清晰,只能看到很模糊的一個白影在黑色的湖面上。我把這張圖片發給他,讓他自己去猜這是什麽東西。

就在我按了發送鍵之後,手機響了,打電話來的是李津。我猶豫了一下,還是接了電話。“餵。”

“在家嗎?”

“嗯。”我突然沒話說了,因為我接到他的電話時,一點激動的心也沒有。難道我內心並沒有渴望和他覆合?我全身一涼,一股寒意從頭傳到腳。我和他戀愛也許是種假相,極有可能我的內心是希望和他分手的,而且我還希望是他甩了我,這樣我就是被同情的人。

“這幾天還好嗎?”

他問得幹巴巴,我也答得幹巴巴。“還好。”我才說完,耳朵裏聽到女人說話的聲音,那個聲音叫了李津的名字。我嚇得差點手機又要掉地上了,我想我不會聽錯的,那個聲音是章娉婷。

“下巴掉了,下巴。”陳越正好走到我的房裏,用他那只慘不人睹的裹著白紗布的手掌托上我的下巴。“誰,電話?”他張著口型說,“李津?”

我點頭:“沒什麽事的話,我先掛了。”我毫不留戀掛了電話。

陳越問我:“這麽快就掛了?”

“他身邊有個女人。”

“有個女人有什麽奇怪。”

“我懷疑是他前女友。”

陳越用他那只“傷殘”的手勾在我的肩上,一本正經地對我說:“傻寶,女人是不是最愛亂猜疑?”

我拉開他的手:“誰說的。”

“疼,疼死了。”陳越叫著,我連忙松開手,剛才捏到了他的痛手。“有抓痛腳的,沒想還有你這樣捏痛手的。”

我心疼地說,“我爸今天燉了黃豆豬蹄你怎麽不來吃一點。”我這天都叫我爸燉了豬手,說是陳越的手受了傷,需要補補。我爸很客氣地燉了一大鍋,結果陳越不來,害我天天只能吃豬手。

陳越甩甩手:“差不多快好了。能用傷手換來傻寶的關心,值得。”

“難道我以前沒有關心過你嗎?”

“你給我的什麽圖片?”他翻出他的手機短信給我看。

“一抹月光啊。”我笑著說,“上次去杭州時不是問你要什麽嗎?”

陳越擡著頭,沒來由得說了句:“杭州真是個美麗的地方。”他裝完假正經,又對我說,“你什麽時候休息,我們也去杭州吧。”

“去杭州?”

“接人啊。”

“接誰?”

“李津。”

陳越走時我把他送到門口,其實是我自己想熱牛奶喝,順道送他出門。他說這幾天都不會再到我家來,等於杭州那天他會打電話給我。我有口無心的應了一聲,當是聽到了。把他送出門之後我去倒了牛奶放到微波爐裏。

就在微波爐轉動時,我隨手翻起了報紙。我爸媽都喜歡看報紙,所以我家的訂報紙的習慣。這座城市只有一份日報,也沒什麽新聞。所以家裏訂的是杭州的《都市快報》。可以說爸媽每天都會看報紙。至於我呢,有空想到了就翻翻。我趁著熱牛奶還需在一點時間,就看了看報紙。

因為是杭州的報紙,所以大多數是杭州本的新聞,當然還有其他的地方新聞,國際新聞財經娛樂什麽的。我翻了幾頁,在杭州新聞裏到一則報導,說是杭州城區的某家服裝店的被不明身份的人襲擊,那夥人也不是沖著錢去的,而是把店裏的東西都砸爛。與其說是劫匪,理會是像是小混混。

采訪新聞的人也問了店主是不是有得罪的人,被人惡意報覆,店主說沒有。店主已經報警,這件事就等著警方解決,只是店主損失不小——

“媽,你有沒有看到這條新聞?”我看到我媽走過來,對我媽說,“現在社會真亂,什麽樣的事都有。”

我媽說:“1818黃金眼裏也報導了,已經破案了,說是她以前的男朋友叫人做的。”

“太缺德了吧。”我嘀咕了一句,目光落在新聞報導的那個店主的姓氏上,店主姓“章”,而且又是一家服裝店。章?服裝店?服裝店?章?難道會是章娉婷開的那家店?不會那麽巧吧?

“叮。”微波爐定的時間到了,發出清脆的提醒聲。我去拿了牛奶,心懷疑惑地回到房間。既然這件事電視裏已經播過了,我可以到網上去看看有沒有視頻。

陳越把我這種行為理解為疑心病,我管這個叫女人的直覺,我相信女人天生有這方面的直覺。而且我這個人,還有一點不好的,嘴巴烏鴉。好的不靈,壞的靈。

我在網上搜索相關視頻,還真跳出來好幾條。我就點了第一個視頻看。這一看不要緊,馬上證實了我不好的想法。

店主“章”小姐,就是章娉婷,雖然畫面裏出來的人只是一個背影,但是她那家店我去過一次,印象深刻。更讓我介懷的是畫面的一角裏有個走過人的影,是李津。

我相信世界有句話叫無巧不成書,我相信前任都是一種危險動物,沒想到這種狗血的事還真會輪到我身上。

陳越對我說,要帶我去杭州,難道陳越是知道了什麽,故意帶我去的嗎?

我還要再上三天班,才能休息。我沒有把我發現的事告訴陳越,我想陳越應該是知道的。至少李津,他再打電話來我也不會接了。我不接了一次之後,他再沒打電話過來,只是發了一條短信說他最近比較忙,要過幾天才能回來。

是啊,你很忙,大家都很忙,既然你要了你的前女友,麻煩你把事情說說清楚,別拖累我的幸福。我看完短信,把手機塞回到格子中。坐我前面的龔姐姐叫了我一聲有客戶,我才擡起頭,看到了馬肖。

就算我心情不好,看到馬肖時我絕對笑得出來,而且還笑到嘴巴都快合不擾了。因為我看到了馬肖手裏拎著重重的一袋東西。以我做銀行那麽多年的經驗,基本可以憑著袋子的東西猜出裏面是不是錢,而且還是整紮整紮的錢。

那樣子至少有五十萬。雖然我很不喜歡清點現金,因為那很臟,都是細菌。而且又不是自己的錢,你說我清點的時候有啥好高興的。不過馬肖的錢就不一樣了,雖然錢是他的,但他是我的客戶,我能從中得到獎金。我想我有時還是蠻勢利的。

“你好。”我連忙站起來向他打招呼。

馬肖說:“對不起,今天才有空來,先只有這些,我爸媽都是做生意,資金流動比較大。”

“沒關系,沒關海。”我落得客氣。

因為錢多,龔姐姐就來幫忙數錢。我則為馬肖建信息,我問他是要開卡還是要開存單。馬肖回頭問了問身後兩們。我這才註意到(剛才我的註意力都在錢上)馬肖身後還跟著兩個人,一男一女。年紀都有點大了,大概五十多肯定有的。

那兩個人穿著都很得體大方,男的儒雅,女的優雅。我的直覺告訴我,這兩個人,是馬肖的——

“這是我爸媽。”馬肖對我介紹。

我想難道是二老不放心這五十萬錢被馬肖給——所以才跟著一起來嗎?算了,那是人家的家務事,我管不著。“你好,你好。”我笑著(我這是真開心,不是對其他客人的假笑)。

馬肖的父母對我笑著重點頭,只是我看二老看我的眼神怪怪的,是我多心了嗎?他父母打了聲招呼之後坐到一邊的休息椅椅等著,我就為馬肖辦業務。

五十萬的現金終於點完了,存單也開好了,我把存單和身份證遞給他,說:“謝謝你。改天我請你吃飯吧。”

“不用客氣。”馬肖說。

我看著馬肖走到他父母身邊,然後那三個人又對著我好像在說什麽。只是他們離我太遠了,我聽不到他們之間的談話,可能是我多心了,我總覺得他們是在談論我。

我的客戶離開之後,餘渺馬上說:“阿寶,你的存款又增加了。”

我心裏美滋滋的,五十萬的存款存了一年,多好的事啊。我說:“是啊。”

“你上次那個客戶沒再來存嗎?”龔姐姐指的是羅磊。

她們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,我只好說:“誰知道呢,也許他家裏急用錢周轉呢。”

一直以來,我都認為杭州是個美麗的地方,不然也不會有那句話:上有天堂,下有蘇杭。我想作為杭州人應該是幸福的,能生活有那麽美麗舒適安逸的地方。

我所在的三錢城市,到杭州的車程是兩個小時。其實在路上感覺不到兩個小時的流逝,只是一眨眼的功夫,就到了杭州。當然這話說得有點誇張了,這一路上我還是做了很多事,比如吃東西,比如看小說,比如和陳越說起馬肖的事。

陳越的手已經好了,只是樣子跟受傷之前還是有點差別。我問他開長途會不會有問題,他說兩個小時算什麽長途。車子經過紹興服務區時,陳越去加油,我下車時想到了一個問題,我要不要給李津發個短信,說我要去找他呢?

想想還是算了。

到杭州的高速收費站差不多正好兩個小時,只是出了收費站進去市區,車子慢得跟龜爬似的。

我確定一點,陳越肯定知道李津的事,因為他沒有問我去哪裏,而是直接把車子開到了那家服裝店。上次來時我沒註意到,章小姐的這家店開的地方環境不錯,遠處能看到青山,而且離西湖很近。

這裏真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。人家說江南出美女,我認為那種美女應該是如碧似玉的那種。我認為章娉婷不屬於那種人(當然我也不是),因為我看到的章娉婷是個被各種化妝包裹住的人,我一直認為這種女人是靠化妝才變美的,卸妝前後根本不是一個人。

可是再次看到章娉婷時,才知道我的想法是大錯特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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